林风眠《捧莲少女》
林风眠《绣球花》纸本彩墨
1980年作《群舟图》彩墨-林风眠
《故乡的浮云》林风眠 1960 年代作
《江山图》彩墨纸本-国画 林风眠
林风眠 1989年作《卿卿我我》
林风眠 《裸女》
林风眠《晨曦》
林风眠 《芦荡飞》
林风眠《仕女》
林风眠 《清音》
林风眠《三思》
林风眠《揽镜梳妆仕女》
林风眠《来到天堂门口》
林风眠《山居图》
林风眠《长江》
林风眠《绣球花》
林风眠《双鹭》
林风眠《江南水乡》设色纸本
林风眠《花卉》 镜心
林风眠《荷》
林风眠《枫林》
林风眠《松林叠翠》1956年作
林风眠《水景》80年代 彩墨纸本
林风眠 双鹭
林风眠 上世纪50年代作《有房子的风景》
林风眠《屈子行吟》
林风眠《捧莲少女》
林风眠《秋鹭》
林风眠《芦雁图》设色纸本
林风眠《芦雁》
林风眠《静物》
林风眠《花卉静物》
林风眠《荷塘》
林风眠《枫林》
人生坎坷始天真 调和中西集大成
林风眠(1900-1991),广东梅县人。祖父是雕刻石匠,父亲是民间画师。7岁即开始学画,从临习《芥子园画谱》入手,掌握了传统中国画的基本技法。1918年赴法国勤工俭学,先后就学于蒂戎美术学院、巴黎高等美术学校。其师柯尔蒙是当时学院派的权威人物,林风眠在他的画室里学习了3年,深得西方经典绘画之精髓,打下了扎实的基本功。同时林风眠也为当时盛行于欧洲的艺术革新浪潮所吸引,热衷于野兽派、印象派与表现主义,其中受马蒂斯、卢奥、塞尚、莫奈的影响最大,所有这些都对他日后革新改造中国画起到了关键作用。
1925年,林风眠学成归国,在蔡元培支持下任北平艺专校长,后迫于政治原因到杭州创办国立艺专。这一时期,林风眠的艺术是入世的,描绘劳苦大众,直面社会人生,成为他绘画的主题。先后创作了《人道》(1927年)、《痛苦》(1929年)、《悲哀》(1934年)“三部曲”,同时在教学中,林风眠强调“中西并学,重视传统”,不要有门户之见,对学生们艺术道路的发展大有裨益。
20世纪40年代,林风眠开始探索自己绘画艺术风格的语言形式,在艺术实践上,他主张“调和中西艺术,创造时代艺术。”这时期他画的人物、仕女、风景、静物,都是以墨线为干,辅以淡彩,与传统的中国画并没有明显差别,可以说尚没有找到变法的有效手段与途径。
上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中期,林风眠画风趋于成熟,无论在色彩处理、构图选择还是线条运用上都独辟蹊径,别开新面,令人耳目一新。这一时期佳作如云,《睡莲》、《渔翁》、《孤鹜》、《秋》、《宝莲灯》等纷纷面世,堪称其创作的黄金时期。
1977年,林风眠出国探亲,后在香港定居直至1991年逝世,开始了自己绘画创作的第二个高峰期。这14年他埋头创作,淡泊名利,衰年变法,画风豁然再变,较过去色彩更加浓艳热烈,笔触越加大胆霸悍,充满一种老辣、粗犷之气,如《荷》(1983年)、《裸女》(1985年)、《基督》(1988年)、《戏曲人物》等。
林风眠绘画的最大特点是用色大胆,极富创造性。为了强化作品的表现力,他创造性地将水墨与水粉、水彩交替复合使用,产生浑厚强烈、丰富多变的艺术效果,这是一大创举。如他上世纪60年代画的《秋》,运用大面积耀眼的水粉色突出金秋的感觉,使人印象深刻。这种墨、粉混用的画法还有一大好处,即便于修改,色彩与笔触的重叠使修改成为可能,林先生曾说,他的画有些是改好的。林风眠将水粉大胆引入到水墨中,是对中国画改革的一大贡献。
在构图上林风眠也独具一格,充满新意,具有高度的形式美感。他特别偏爱方形构图,不喜画立轴、横幅、手卷,也不凭借题诗、书法增色,只有一个签名,简单至极。他的画讲究构成,强调装饰性,吸收了西画马蒂斯、塞尚的长处,他画的许多静物明显有此二人的影子。如《水果》、《窗前》,那极富装饰性的曲线、图案及画面的安排处理,都脱胎于西画。林风眠还格外重视对比的运用,黑与白、方与圆、疏与密、厚与薄、动与静、明与暗都被他大开大合、错综于一起,既醒目又合谐。如他画的许多《仕女》,人物袖口与颈部用白粉勾涂,与黑暗的底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风眠的线条自成一家,他说:“画画的外文叫Painting,字根的含义就是刷。”因此他的画中常有大笔的刷色,他的粗笔明显来源于油画,粗壮而有力。他的细笔则受到中国古代宋瓷纹饰的启发。他善于从传统中滋取营养,加以创造性的应用。在上世纪20年代留学法国时,他便受到蒂戎美术学院院长杨西斯的指点告诫,开始关注本民族的艺术精华。回国后,他对皮影、剪纸、漆器、脸谱等都悉心研究。他画的戏剧人物,吸取了皮影的造型特点,大刀阔斧的人物轮廓,简洁明了的几何造型,把人物的特征展露无遗,借鉴了传统艺术造型夸张的长处。他画古装仕女,在古典端庄的面孔后,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林风眠绘画,继承了传统中国画“尚意”的传统,意境深邃隽永诗意盎然。
鱼龙混杂赝品多精品千万后有期
伴随着内地市场“林风眠热”的兴起,一些投机者闻风而动,赝品纷纷面世,混迹拍场。仕女、山水、静物都有仿造,尤其以他招牌式的《白鹭》、《秋鹜》、《仕女》数量最多,百万以上成交屡见不鲜,甚至上世纪40年代的早期作品也成为造假对象。近一两年伪作呈明显增多之势,特别是山水、静物、戏剧人物等品种,买家应保持高度的警惕,严防上当。
辨别林风眠画作的真伪,可从他最具个人特色的色彩、线条两方面入手。林风眠真迹,水粉与水墨混用十分和谐娴熟,浑然一体,搭配自然,相得益彰,互不相碍,即便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作品,处理、技法也相当成熟。而伪作往往在水粉施用上缺乏法度,造作生硬。在线条上,林风眠的粗笔粗壮有力,细笔遒劲流利,极富弹性,“挺而活”是其最大特点,且用线宁少勿多,贵在简洁洗练。目前市面上的伪作,线条每每软弱乏力,毫无弹性,呆板有余,活力不足。
早在2005年,在嘉德四季拍卖上,林风眠的《鸡冠花》就曾拍出324.5万元的不菲价格,同年在保利上海春拍其人物画《小薇》更是拍出506万元的高价,在当时已经是很不错的价格了。但随后林风眠的市场始终没有出现太大的上涨,10年来停滞不前。林风眠画作在低位徘徊究其缘由,一方面是受伪作过多的冲击,藏家担心买到赝品不敢出手,使真品价格受到影响;同时跟其作品多为四尺斗方小幅缺乏巨制也有不小关系。2011年香港佳士得春拍其8尺画作《秋山深居》拍出1930万元的高价,但对林风眠来说,这样大小尺幅的画作毕竟凤毛麟角。
进入2015年,林风眠画作开始在拍场呈现活跃态势。2015年保利香港春拍《宝莲灯》(876万元),2015年香港苏富比春拍《霸王别姬》(858万元)。在刚结束的国内春拍上,匡时《花与果》(414万元),《青衣少女》(425.5万元);北京保利《宝莲灯》(529万元),《仙人掌盆栽》(483万元);中国嘉德《白衣仕女》(339万元)。从价格上不难看出,500万元以上的高价大多是香港拍场出现的,目前在国内尚难超出500万元,林风眠在香港的市场明显要好于内地。
长期以来,由于赝品泛滥、买家缺乏了解等诸多原因,林风眠绘画在市场中一直受到冷落,作品价位在低位徘徊,与其同时期的几位大师如徐悲鸿、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李可染、傅抱石等相比无可比肩,甚至屈尊于二流画家的尴尬境地。如此严重扭曲与偏离的市场表现与定位,与林风眠在现代中国美术史上的杰出地位与贡献不符。市场终将对这种不合理的价值偏离做出校正,回归其应有的市场价值。有眼光的、理性的收藏家也绝不会被暂时的市场失真所迷惑。在现代美术史上,林风眠不仅是位开拓者、奠基者,在中国画改革上更是一个积极实践者,他在融汇中西上所取得的杰出成就是鲜人可比的,为中国画开拓了一方新天地。当前,虽然其画作已实现了初步的价值回归,但还远未达到应有的合理价位,与其同时期的几位大家还相差甚远,未来在国内精品突破千万大关为期不远。